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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的鼻息带出水汽,在空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白线。
时间已进入十一月中旬,整个欧陆都在寒冬笼罩之下。
图尼丝也不例外,所以说是沿海国家,但北纬三十五六度是实打实的。
加尔丹白天受沙尘笼罩没有什么阳光,又经历一个夜晚的黑暗,此时温度只有几度,单是披一件大衣还是不管什么用。
跨过航弹炸出的大坑,陆舒走到医院门口,被一个岗哨拦下。
原本在这里执勤的治安部队被调走了,陆舒左右观瞧也没看到熟悉的面孔。
“嘿,是你!”值岗门卫看到陆舒的模样,跑回岗亭里又叫出两个战友,三人就这么围着陆舒打转。
“是那个外国记者。”
“太棒了。”两个图尼丝陆军士兵浑身兴奋到颤抖,不停的做小动作。
“日安。”陆舒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只能用这几天耳濡目染之下学会的几句阿剌柏语打个招呼。
高卢语和阿剌柏语在这里都是通用语言,不过某种意义上还是阿剌柏语使用范围更广一些。
“日安!日安!”哨兵的反应异常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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