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请放心，下官可不敢擅专，这火药之方，是以大人的名义呈上去的。”马周马上又道。

        这还差不多，这至少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虽然不是李承轩的本意，李承轩稍稍松了口气。

        “还是刚才那句话，”马周接着又道，“不管大人有什么想法，下官知道，大人是个有大才能的人，不说别的，就看大人在安西的麾下属将们，都不是甘居于人下的人，这种气质，是藏不住的。所以，下官只是知道，不管大人有什么想法，还是要先保全自己。其实，如果大人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今上还是不错的。毕竟，不管兴亡如何，苦的都是天下百姓，马某是从乱世过来的人，少时候也吃过不少的苦，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这就上诛心之言了，这等于把李承轩的心剖出来在审判了，可是，李承轩听了，却没有非常愤怒的感觉。

        他只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马大人，你是个聪明人，你能这样说，说明你鼓了很大的勇气，但有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怪你。我只能告诉你说，我比你更爱这个大唐，我不只爱这大唐，我还爱这整个华夏，爱这里的文化和百姓，所以，我比你更不希望这里的百姓们受苦了。但是，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只希望的是，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因为，就算我真的要做出什么事情，我一定有不得己的理由。“

        “我知道，是我唐突了，”马周立即答道，“我会立即忘记刚才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一切唯大人马首是瞻。但是，如果大人有会举动的话，请先知会一下马某，马某不想夹在中间难做人，让马某置身事物，可好。“

        “行，就按你说的办，“李承轩十分洒脱的一挥手道。

        马周都说得如此带有善意了，李承轩若是再不接受，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告别了马周，回得家来，走向设在偏院的学堂时，居然没有听到熟悉的读书声，李承轩心中暗暗感到奇怪，不由又加快了一些步伐。

        “大人好，”推开房门，就听到孩子齐刷刷的问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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