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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四顾一番,借着床头的夜灯看清楚纪晓舟,眼神中的惊惧才如潮水般缓缓地退去,她喘着气说:
“晓舟,吓死我了,刚才做噩梦了,现在心跳得好快。”
“我就是看到你做噩梦了才叫醒你,到底是什么噩梦?会这么害怕?”纪晓舟心疼地道。
花想容似乎在努力回忆,但马上又痛苦地闭上眼睛,说:
“记不起来了,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我眼前发生,我现在努力想,但想不起来,头疼。”
“那就不要想了,一个梦而已。”
纪晓舟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花想容在梦中耗尽了力气,此时被纪晓舟搂在温暖的怀里,如此温柔耐心地安抚,她慢慢平息内心的恐惧,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还好没有再做噩梦,纪晓舟观察了好一阵,看她睡得很沉,自己也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花想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不过睡了一夜之后,她似乎已经遗忘了昨晚的噩梦,连提都没提一句,只是哈欠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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