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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楚人韩元信,走的是正统路子得道成仙,我们走过诸多现过神迹之地,有哪个如长乐这般受仙人庇佑的?”牧折生此番前来长乐,找的就是这位仙官。
不语:“观主曾说过凡人登仙是要经历褪仙池的,被褪仙池洗掉人间尘埃,也会洗走对人间的牵挂。故而得到成仙者,少临凡世。”
“老不死就是老不死,叫什么观主,”牧折生想起那些玉牌就头疼,“不过就是吃准了我会遵守他临终遗言收齐玉牌,他自个人老失忆不记得,天大地大,玉牌不知道都在哪儿!”
那人没着没落的,没钱了给块玉牌,看人可怜也给,欠钱了给,没酒喝了给,这一年年的不知道出去多少。
质量下乘的玉仿若善财童子手中的银子似的撒出去,牧折生自打有记忆起就见那人把玉牌当银子花,稀奇的是山下人也收。寻摸上山求的、威逼利诱的、阴谋诡计的、为了一个玉牌世间百态齐齐上演,让一个不出观的孩子能阅尽人心最深处。
道观下是一年比一年热闹,但道观上,永远没人敢踏足。
送出去一个玉牌,换对方的名字和一滴血。名字由观主亲手刻在玉牌上,血滴在宫灯里,成为其中无数个萤光点点。
一直到去世,牧折生才知道玉牌的用处。
见公子难得陷入沉思,不言不语低下头。公子口中的老不死,就是当年将他们捡回道观的人。
他们去的时候,公子早已在道观多年,若不是观主为了给公子找个玩伴,怕是也不会有如今的他们。
刚入观的时,观主便是须发皆白,时至二十年后逝世那一刻,依旧须发皆白,时间就像在观主身上定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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