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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害怕,恐惧,然后给她写信,那样地拜托她。
沈恩宁想,以莞莞当时当日的心境,怕是也应该这样拜托黎墨琛了。
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尤其莞莞是那样爱葡萄,知道自己生病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没有了以后,葡萄要怎么办?
而事实是她的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她离开后,霍家人都很疼葡萄,然,最疼葡萄的还是霍靳北。
只是,好遗憾啊。
一切都发生在了她离开以后。
良久以后,沈恩宁收起了思绪,她垂下眸子,手指无意地把玩着桌边的水杯,“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去过湘城了,霍靳北,坦白讲,没见到莞莞以前,我总担心她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见到她以后,我彻底地放心了,现在的她很好,比从前她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好,所以……”
她顿住,尽管不想,但声音还是染上了些哽咽,“所以,我就没忍心跟她说什么,也不忍心一再地打扰她,我想问问你,关于现在的莞莞,你是怎么想的?”
她话音落下去好大一会儿,霍靳北都没开腔,他就坐在那里,目光似海一样地看着玩耍的葡萄。
那个眼神深沉的包含了千言万语一样,又像只是简单的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注视。
沈恩宁看他这个神情,其实想说,我们都不要去打扰她了,可看着年幼的葡萄,她就是说不出来。
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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