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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斯晏照样坐着,也没走近过去一些:“儿臣听不明白,儿臣的事情,父皇当然都可以管。”
皇上轻叹了一声:“朕老了,时日不多了,这江山早晚也是你的了。
朕当这皇帝当了二十一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无能,倚仗了皇后娘家势力,才坐稳了这皇位。
以致外戚干政,功高盖主,皇嗣稀薄,这些年朕有苦难言。”
凌斯晏唇角勾起冷笑,声音却仍是平常:“父皇言重了,这么多年来,大周.国泰民安,百姓都夸父皇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皇上病得重,多说了几句,声音就有了些吃力:“你跟朕不一样,朕最庆幸的事情,就是你跟朕不一样。
这两年朕将朝政交到了你手里,丞相和太尉的势力都被打压了下来,权力多数集中到了你自己手里。
你这个太子,朕没有选错,朕希望你不会一步踏错,到头来还是走了朕的老路。”
凌斯晏不急不慢喝了口茶:“父皇想说的,是太子妃?看来母后递的消息,是已经到父皇这边来了。”
皇上咳嗽了一阵,隔了半晌才再开口:“皇儿将来是要做天子的。
后宫独宠一人本就是大忌,一旦导致了外戚专政,可能就将是一个国家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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