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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老爷这一回许是打定了主意要高调行事,不止在古玩街外的街道专设了像上回那样指引的摊位,现在连古董铺正门的石壁上,也张贴了以大字书写的告示。
大门口里里外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前来看热闹的,也比之前多了数倍。
而这一次,明确只有持请帖者才可入内。
因为人多,门前站了许多宫氏自己的伙计,拉着红绳,硬是从正门右侧开辟了一条专供受邀者进入的通道。
景年望着这场面,也颇为震惊。
好在她戴着帷帽,下马车后便不动声色地跟在疏逸身后,未引起什么注意。
进得里面,才发现铺内原本用作交易的场子已被清场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外围和二楼一圈宾客位上坐着人。
一眼看去,估摸有四五十人,且各个衣着不凡。
所有人都低低私语,场内并无喧哗声。
这种氛围,情不自禁就让人生出几分莫名的压抑和紧张感,即便在座的各个都是非富即贵,也都不敢掉以轻心,简单小瞧了彼此。
景年特意选了处角落落座,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能看到有些人已将今日想要鉴定的器物取了出来,但都是盖着布或封装在盒子中,而大多数人,则是两手空空,根本看不出他们带了什么。
景年默默伸手按住自己胸口处,仿佛是在确定自己那块玉的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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