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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行了足有将近一个时辰,走走停停,眼见日头越升越高,景年也有些乏了,便对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阿喜道:“我们现在走到哪儿了?怎么眼见着人越来越少了……”
阿喜有些为难地向两边看了看,细细的柳眉微蹙,“回姑娘的话,奴婢也没往这儿走过,咱们还是莫要往前了,就按原路返回吧?”
这倒是在景年的预料之中,清晨出门前阿喜便说,她每日在庄里活动的范围很有限,大多数地方是从未去过的。
只怪这棠钰庄实在太大,不想迷路都难。
景年点头,这便起身往回走。
哪想又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随着周围所见越来越陌生,景年自己也有些犹豫了。
“咱们刚才明明是顺着刚过去那个路口走的吧?”
她停下步子,转身看了眼自己走过的路,顿了一下。
阿喜苦着脸,讷讷道:“奴婢也不记得了……”
这回答着实让景年叹了口气,却也没多说什么,手撑了一把旁边长廊的柱子,复又松开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眼前的景色虽未有大的变化,但能明显感觉比之前清冷不少,尤其是越发旺盛生长的绿植,已逐渐显露出毫无章法的错乱之势,与之前恰到好处的雅致相比,难免有些突兀了。
想不到这位居中原三大庄之首的棠钰庄,也会有疏于打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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