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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燃了一盏小灯烛,火光随着晃动的马车左右摇摆。
景年感受到欧延情绪不对,一时间没敢说话,乖乖坐在位置上,背靠车壁,配合地微抬头任欧延轻轻用帕子为自己擦脸。
马车里有水,他倒了些弄湿帕子,好擦净她鼻间干掉的血迹。
动作甚是轻柔,倒与他此刻阴沉的面色形成明显对比。
鼻血此时已止住了,不过口中的血腥味还很重。
“阿延?”
景年看着他,小心翼翼开口。
二人离得极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还有其他哪里难受吗?”
欧延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
“头有些晕,不过应该不会再流血了……刚才在宫里,本来已经好了,没想到走到半路又开始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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