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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年深吸一口气,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房里的窗户都被关上了,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下床穿鞋。
太久没有走过路了,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两腿使不上劲,头又因起身的动作有些晕眩,才刚站起来,便扶着床前的桅杆歇了好一会儿。
待缓过那一阵,她才慢慢径直走到窗前,轻轻将窗户推开。
静园满满的翠绿色一瞬涌入眼帘。
这一刻看到这种景色,难免叫人有些动容。
景年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整个人都是灰暗的,而外面的一切才是彩色的。
将死之人总会对尘世产生些难以言喻的眷恋,说的便是此刻的自己吧……
……
正呆呆望着,内院的石拱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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