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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这一瞬竟有种被发现做错事的心虚感,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说自己是因为怕热才出来的,只能提着裙摆赶忙往回走。
“奴婢见过七爷。”
欧延见她在雪中一步深一步浅地走,担心她摔倒,本欲上前扶她一把,闻言动作顿住,原本就皱着的眉蹙得更深,“上次不是说过,不必再自称奴婢了吗?”
景年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又下意识地按习惯脱口而出,有些无措地抿唇。
“你已不是奴婢,有名有姓,没有必要跪拜谁,也无需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欧延与她一同向房里走去,言语间是再自然不过的笃定。
景年却和上回一样,又是一阵失神。
他说这话时,没有一丝犹豫。
就好像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已是他第二次对自己强调他们之间没有尊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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