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何维枝的木铲在他身后拍了拍:“来,我问你答,你觉得你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过是不得不。宁骤又落下眼神:“只能这么做,我没办法。”
“我不是指你逃出来这件事,我是指你整个的和父母的矛盾。”
宁骤心下一跳。尽管他不会刻意去隐瞒自己的家庭,但横冲直撞地把疑问怼到他眼前的,何维枝是第一个。他感到些许被冒犯,更有一种把阴暗潮湿的角落暴露于人的羞耻和难堪,偏偏他又对何维枝发不出火。他不知如何回应,暗暗蹙眉,沉默以对。
这样的反应也在何维枝意料之中。他点点头,说,很好,看来你需要一些帮助。紧接着木铲又落在他的皮肉上,以几秒一下的速度规律地责打,力道比上一轮要轻很多,但叠加的疼痛并不好挨多少。
宁骤今天本来就消耗了不少力气,挨打挨得昏昏沉沉,又记着何维枝说的噤声和不许求饶,只能握着双臂硬扛,修剪圆润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皮肉里。他试图保持理智去思考一个合适的形容来评价自己的行为,但显然他还没有在疼痛中保持清醒的能耐,只好苦等何维枝再次停手。
“想明白没啊,小宁骤?”木铲停下后,何维枝又问。
宁骤回答得含糊:“没,我不知道……”这不是能让何维枝满意的回答,宁骤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去回想剖析这一切。
“我……没办法评价我自己。我不客观,也不清楚自己做了哪些处理。不,或许,”他狠狠咬了下唇,逼自己说下去,“或许我根本没有处理。我只想逃开,随便逃到了这里。我说我在反抗在斗争……其实是在逃避。”
身后又狠狠挨了三下,宁骤痛呼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