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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你,”诗人吸了口烟,在一片缭绕的白雾中回头看他,“你最近很不乖。”
政客手上一顿,又继续拧开墨水瓶盖,把钢笔丢进去,墨囊吸墨发出细小的满足的咕噜声——有气泡,政客垂着眼睛把墨囊排空,又重新小心地灌了一次。
“我说过,我不喜欢不乖的东西。”
政客垂着眼睛,把灌好墨的钢笔连同墨水瓶都规矩地递回去,才低着头:“是的,我不是乖狗,请您严厉地惩罚我、调教我,然后请您宽恕我。”
他的坦荡很好地愉悦了诗人,奖励是一记不重的耳光。政客用舌头顶弄着挨了打的那一小块口腔内壁,像含着一颗糖。
“去卧室等我。”诗人说,继续抽他的烟,在一片烟雾缭绕中,像吃香火的神仙。
政客恭恭敬敬点头,膝行向卧室而去。
膝行,从来不是诗人的要求;狗,也不是他喜好的称呼。只是政客不愿被称呼姓名,于是问他喜欢猫还是狗。
完全是自欺欺人,好像被叫做小狗就可以假装跪在这里的不是他一样。就像他的职业,政客,真是很能花言巧语骗人的职业。
诗人玩味地笑了一下,用舌头把滤嘴从左边拨到右边,又从右边拨到左边。烟草微微的苦味就像政客保持距离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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