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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下意识向姐姐那边看去,人声鼎沸中这桌的闲谈传不到旁边,她多少松了口气,随意开始扯谎:“姐夫老家不在这边,他们规矩不一样,过年都不一起过的。”
秦梅四年前结了婚,但没摆酒席也没和人说,甚至秦臻和妈妈都是在她抱着还是婴儿的秦果顶着一身伤回来时才知道的,但结婚证被锁在抽屉里,一时还变不成绿本。
秦家只知道这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找到了接盘的,还生了个女儿,对其他事一无所知,但几年都见不到真人的情况让无数猜测在饭桌上丛生,明明这些事和他们毫不相干,只能作为他们下酒的谈资。
但他们就是喜欢用那些看不见的触角来窥探这个秘密,比如现在,另一个亲戚放下杯子开始高谈阔论:
“真的不是哪个嫖客的孩子吗?没有爸爸怎么上户口的?”
秦臻再向那桌看去,侄女和姐姐应该都没听到,但她希望这个醉鬼声音能小一点:“女儿就和姐姐姓,早和那边说好的。没爹也有娘啊,总比那些爹生娘养没人教的胎盘好。”
齐宁往本想说什么的嘴里倒了满口雪碧,被秦臻强奸了后他知道这个表妹攻击性挺强的,但没想到嘴上功夫也不错,不是指口技。
上大学果然让人独立吗。他事不关己地接着看戏。
那个喝高的亲戚静了静,不太清醒的脑子总算反应过来秦臻在骂他:“秦臻?你嘴怎么这么脏,上个好大学就硬气了?”
秦臻已经后悔喝那半杯红酒了,她不该在妈妈的老家惹事,但这半年积攒的郁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说到底她也是欺软怕硬的:“是我不该说出来的,我自罚三杯,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
她从齐宁手边抢过雪碧,咕咚咕咚灌下,想要醒一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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