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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知道自己很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捂住了嘴靠在椅背上强忍笑意。
“你……”亲戚的舌头打了个结,秦臻的战斗力一直被他们小觑了,现下讨不了好他也不准备继续正面攻击,“……不愧是秦梅的妹妹,一个德性。你爹就是被你妈克死的,你姐夫是不是也早没了才每年都厚着脸皮回秦家呢?怎么,挺着肚子找不到新客人了?你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帮着找呗,还能找到价更高的……”
齐宁推开了椅子想要阻止这个醉鬼继续喷粪,但旁边的人比他更快,秦臻直接站起来把吃剩的空碗倒满红酒,在椅子腿的刺啦声中一碗泼了过去,不偏不倚淋了他满头,油腻的葱花挂在发间。
秦臻放下碗,不敢去看姐姐那边的情况:“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我去醒醒酒,你也快去漱口吧。”
她从亲戚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穿过,冲出了大门,她搞砸了。
齐宁也跟着挤了过去,把秦臻挂在门口的大衣捎上了:“我去看看她,菊姨你们继续吃,我们闹着玩呢……对吧?”
他最后两个字是对那个表亲说的,没人想在过节时破坏气氛,何况本来就是他不对。另外几个小辈压着他下桌去擦洗了,长辈那边多半知道不是单纯玩闹,但也不再理会,用下一轮举杯淡化了这场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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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有冰凉的东西片片飘落停歇在身上,借着灯笼能看清那是雪花。齐宁抱着衣服四下张望,本来悠哉的心在找不到人时也生出了几分焦虑。所幸雪还未下很厚,不会掩埋所有细碎的声音,屋后竹林里小小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还是秦臻一贯温软怯懦的嗓音,现在放到齐宁耳中已经和她本人完全不搭了。
但齐宁是知道这个表妹胆子不小的,在更久远的以前就知道了。
“……对啊,下雪了……肯定不多,这里又不算很北……再下一会儿就能堆起来了,但我没戴手套不想摸……嗯嗯再待一会就回去,现在有点尴尬,早知道就拿上衣服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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