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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诤抱怨过,她打的鸡蛋蛋液里总会混入蛋壳,从烘干机取出的衣服就顺手丢在沙发上,养的每株植物都会死,偏偏家里的猫却最喜欢她……
“没想过和室友说明白吗?约法三章,别总带人回家。”江熙重新躺会被子里,她还要再多吸一会儿橘子味的向导素。
火星在孔诤指尖上下跳动,“有时候我觉得她不是室友,是冤家。”
冤家,室友,跟爱情也没什么分别。江熙腹诽。
“哎,这三年,有没有遇到有意思的事?来的客人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她盯着孔诤的头发,它们像海里散开的海蜇。
“一半一半,大多是哨兵,也有向导。”
“有没有什么八卦?”
孔诤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继续说:“有个男哨兵,是白塔的上层,他在精神图景里模拟了一个光屁股的自己——只光屁股,其它地方过得严严实实,然后让我对这那个白花花的屁股抽打……精神系统里疼痛感受很真实,但不留生理伤痕,不影响他的形象。”
“那个男人是谁?”江熙双眼放光。
“不能说,这是职业操守。”
“小气鬼。”江熙气哼哼地抱怨,“还有别的吗?”
孔诤吸了一口烟,“有个女向导……少见的向导来这里买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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