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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邯刚见完他的老战友,当年在大西北他当团长,战友是他并肩作战、出谋划策的政委,两个人感情好,又多年不见,聊了大半天又在客厅下了半个下午的象棋。
当年大西北那黄土地里的老房子、老院子里,他们偶尔有空闲的时候,就是这般围着木桌子对弈,如今几十年一晃而过,说不上物是人非,但多少有些感叹。
水理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没出去玩啊?”
对于李邯而言,能说话加个“啊”、“呀”之类的语气词已经算是温和了。
水理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睡了会儿,才睡醒。”
“这几天家里忙,累些,多休息是好的。”
对李邯而言,水理就是小孩子,不会跟她计较很多条条框框。他手肘撑在大腿上,一手拿着装棋的布袋子,一手捡棋,收棋的速度不快,水理蹲在茶几边上,也帮忙检。
李邯问起她学业上的事,水理一五一十回答自己的计划,当然没透露七七年恢复高考的事,只是说自己两年读完高中。
若说家里人喜欢水理哪些地方,这种爱读书、上进的地方就是一点,李邯也鼓励她多学习,说到此处聊起刚才离去的友人。
“那老小子,我们年轻那会儿他家境就不错,年轻时留过洋,法国,多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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