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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不知道西淮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怔怔看着这小倌的侧脸,见他平静如寒玉,橙红的烛火跳动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一点点别样的光彩来。
但他的容貌依然显得那样平淡又悲伤,不知想到了什么。
没事了。
良久,纸张都烧尽了,西淮推椅起来:回去罢。
秦歌说:外头正下着雨呢,我送您一程。
西淮从阁门前的一块护栏中拾起一把伞,头也未回:
不用了。我自己回。
而后他就连带着他的那一身看上去如玉一样寒凉冰冷的白衣,缓缓走进了黑暗中。
外头果然在下大雨,雨水敲在西淮的四十八骨紫竹伞上,就像有一把珠子噼里啪啦砸下来。
街头不时有一两架马车飞驰而过,车上温香软玉,娇笑宴宴,点着最醇的熏香,烤着最温暖的火盆。经过时,会溅起一大片积水来。
西淮就在这样潮湿的街头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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