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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见此,点了点头:“老爷到底是雅士,既如此,那妾身就吩咐他们备舟,妾身与老爷去湖上赴死!”
于是。
钱谦益与柳如是乘船来到了湖面上。
钱谦益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却一直未做出投湖之举。
柳如是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问道:“老爷可是还有何疑虑?东厂的人已至无锡,朝夕可至虞山,我们一旦再犹豫,就只能受东厂阉人之辱啊!”
钱谦益苦笑起来:“此水太凉,老夫实在是不想跳。”
柳如是颇为失望,一时柳眉微竖,转而看向了湖面,一下子自觉孤独无比:“老爷既然还有偷生之恋,那就妾身自去吧,妾身可不要委身事阉,受其凌0辱!”
说毕,柳如是就起身欲跳入湖中,但再次被钱谦益抱住:“柳君不可!”
柳如是不由得挣扎起来:“老爷这是为何,妾身已生无可恋,也甘愿为钱家守节,难道老爷不肯成全妾身,欲让妾身成为董小宛之辈,服侍那昏君吗?!”
钱谦益则紧紧抱着柳如是:“柳君之刚烈,老夫素来钦佩,然柳君可曾想过,你死而老夫偷生,岂不让外人嘲笑我钱谦益不如一女子乎?”
柳如是神色严肃道:“老爷既这样想,就该同妾身一起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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