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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翻云覆雨的动静戛然而止。片刻之后,江白昼的声音方才传了出来:“知道了,将请柬放在门口,退下吧。”
燕无咎有些不满地在江白昼的胸膛上轻咬了一口,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很是不悦。
......
江白昼手中随意把玩着那份来自北狄王子耶律洪的烫金请柬,其上隐隐散发着一种不同于中原熏香的、带着些许野性与侵略意味的异域香气。燕无咎虽然未能亲眼得见请柬上的具体内容,但昨日宫宴之上,那耶律洪看向自家师尊时,早已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几乎要震破耳膜。
此刻,见师尊竟对那明显不怀好意的邀约似乎并无推拒之意,燕无咎那颗本就为师尊安危时刻悬着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一张俊脸也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活脱脱一副如临大敌、恨不得立刻将江白昼严严实实藏到无人能及之处的紧张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在人前那副沉稳干练、杀伐决断的少年将军风范。
江白昼见自家小狼犬这般如临大敌、几乎要炸毛的可爱模样,心中不禁莞尔,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挺直的鼻尖,柔声安抚着他那几近失控的焦躁情绪:“无咎莫慌,不过是一场宴席罢了,还能吃了为师不成?且安心在家等候,为师去去便回。”
燕无咎闻言,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蹙得更紧了三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白昼以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尽数堵了回去。
当夜,月上中天,清辉遍洒。北狄使馆深处,一所平日里从不对外开放、极为隐秘奢华的别苑之内,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此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无不精巧绝伦,与中原常见的园林建筑风格迥异,却又别具一番粗犷豪放的北国风情。水榭歌台之上,身着艳丽服饰的舞姬们正舒展着曼妙的腰肢,甩动着五彩的衣袖,伴着激越高亢的胡乐,翩翩起舞,引得席间阵阵喝彩。
参与这场秘宴之人,皆是此次北狄使团之中身份显赫的核心权贵,以及耶律洪王子从北地带来的数十名心腹勇士。
江白昼一袭月白云纹暗绣竹叶的宽松长袍,未曾佩戴任何繁复的饰物,三千青丝也仅用一根同色的发带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束起,更未曾于脸上薄施粉黛,整个人瞧上去素净雅致到了极点,却偏生就是这般不加修饰的模样,一举手,一投足,甚至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流转,便已是颠倒众生,艳绝尘寰,甫一于宴席之上出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吸引了过去,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江白昼神态自若,顾盼生辉,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与优雅,那份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淡定与闲适,让在场所有自诩见多识广的北狄权贵们,既为他那惊心动魄的美貌与风姿感到由衷的惊艳与赞叹,又对他那深不可测的底气与城府,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心中不由得暗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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