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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咎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江白昼将那枚药丸送入自己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甘甜的津液顺着喉咙滑下,随即一股舒适暖意流遍四肢百骸,迅速驱散了他体内的疲惫与心中的郁结。
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困倦感席卷而来,燕无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便靠在江白昼的肩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白昼扶着燕无咎躺下,细心地为他盖好锦被。看着燕无咎在睡梦中依旧微微蹙起的眉头,江白昼伸出手指,轻轻将其抚平。
江白昼在榻边静静地凝视了燕无咎许久,眼神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光芒,似有怜惜,似有不忍,亦有一丝深藏的决绝。
良久,江白昼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遥遥望向京城靖安王府的方向。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发出簌簌的轻响。
“赵玦啊赵玦,”江白昼对着沉沉的夜幕,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语气中辨不出是赞赏还是惋惜,“你这又是何苦……不过,也快了,一切都将按照我为你我,为无咎,所铺设的道路,稳步前行。”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蔽,天地间一片晦暗。只有密室内的那豆烛火,依旧顽强地跳动着,散发着微弱却执着的光芒。
燕无咎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
“凝神丹”的药效似乎不仅仅是安神那么简单,当燕无咎在次日黄昏时分悠悠醒转之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充满了精力,连日来的奔波与精神上的重压都一扫而空。
赵玦临终前那撕心裂肺的话语,以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旧会不时地在他脑海中闪现,但那种尖锐的刺痛感,却被一种平和的困惑与淡淡的哀伤所取代。师尊说得对,父王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才编造了那些话。自己不应该沉溺于悲伤,而是要继承父王的遗志,守护好大胤江山,更不能辜负师尊的期望。
燕无咎起身下榻,简单梳洗已毕,江白昼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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