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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医缓缓摘下手套,塑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解剖室里格外刺耳。"也许明天..."他转身时,欧阳平瞥见他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青色胎记,形状像极了案发现场墙上那个未解的血色符号。

        "也许...永远都不会。"法医的最后一句话消散在突然袭来的穿堂风中,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就在这时突然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纠缠成一幅诡异的图腾。

        欧阳平推开警局那扇沉重的玻璃门时,空气中飘荡着某种说不清的寒意。走廊尽头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在他脚下投下摇晃不定的阴影。接待警员将他带进一间狭小的审讯室,铁质桌椅泛着冷光,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号。

        他刚在冰凉的金属椅上落座,门外就传来一阵错落的脚步声。门把手无声地转动,崔少芸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风衣,衣摆处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迹还是别的什么。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冷得像淬了冰。

        "好久不见啊,欧阳警官。"崔少芸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欧阳平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人——法医高彩神永远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不可测;而崔少刚则安静得像个影子,苍白的面容在荧光灯下几乎透明。

        欧阳平站起身,强迫自己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当他的手握住崔少芸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那只手柔软得不像活人,温度低得骇人。

        "崔小姐还是这么准时。"欧阳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高彩神突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意味。崔少刚站在姐姐身后,目光却始终盯着墙角某个看不见的点,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像是在和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对话。

        墙上的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咔嗒"声,秒针诡异地倒转了三格。欧阳平的手心渗出冷汗,他注意到崔少芸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这个看似平常的会面,似乎正在滑向某个不可控的深渊。

        法医高铭的指尖轻轻划过验尸台上的痕迹,那双总是冷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睛微微眯起。停尸间惨白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愈发阴郁难测。

        "马明不是凶手。"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沉寂的空气。站在一旁的刑警队长崔少芸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她能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腐臭味,混合着高铭身上那股独特的消毒水气息。

        高铭修长的手指停在死者脚踝处的石膏模型上:"看这个鞋印。"他抬起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崔少芸在那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微微变色的脸,"41码的鞋,但实际穿鞋人的脚最多只有38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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