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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与韩起听到齐策的惊喊,两人手忙脚乱滚下了战车,争先恐后爬上高处的巢车。
“是栾黡的弟弟栾鍼……”韩起惊叫:“下军不是已经撤退了吗,这两人还留在此处干啥?他们疯了,两辆兵车,一百五十个和侍从就敢冲向一座城市?”
“旁边的是谁?”赵无急忙问。
韩起仔细分辨了一下:“是范匄的儿子范鞅——坏事了,范鞅这小子跟栾黡一样的脾气,唯恐天下不乱。”
赵武急忙问左右:“谁下的冲锋命令?”
齐策喘着气爬上来,回答:“我军冲锋命令是用军号指挥的,下军依然用鼓声,我们的军号指挥不动下军,况且我敢保证,绝对未曾动用过军号。”
栾鍼是个极为正直的人,鄢陵大战中他曾担任厉公的御戎,并指名道姓的训斥父亲、元帅栾书不要干涉自己履行职责,而要把注意力放在恪尽自己职责上。
“可惜了,一个正直的人”,赵武听到不是自己的责任,他在巢车上长长松了口气。
对面秦军箭如雨下,栾鍼嚎叫着,用盾牌顶着箭雨,催促自己的侍从奋力向前——他这是在寻死。
于此同时,另一辆战车上范鞅越走越慢。
秦军的弓箭很凶狠,两辆孤零零的兵车奋勇向前,栾鍼身上已经插满了箭杆,他的车右战死,御戎已经趴在战马上,生死不明。栾鍼一手顶着盾牌,一手挥舞着戈敲打战马……此时,他身边剩下的武士不足十人,但他仍然奋力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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