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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后面的范鞅越走越慢,他身边还剩下五十名武士。
“吹军号吧,如此勇烈的猛士,我们不能坐看着他阵亡。”齐策建议。
赵武表情严肃:“我们只要履行职责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无需多管。”
韩起提醒:“栾黡性格暴躁,如果我们坐看他弟弟阵亡,恐怕无法交代。”
赵武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我岂能阻止栾鍼寻死,栾黡私自撤军,导致我们战役失败,回国后自然有对他的惩罚。栾鍼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寻求一个光荣的死,我如果阻止了他,国君对栾氏的惩罚会更加严重。而我的职责是掩护全军后撤,我列阵不动,从哪个道理上说都说得过去。
万一我因为救这两个人使得秦军冲破我的拦截,列国军队就要遭殃了。等我犯下这个大错的时候,谁都不可能原谅我,栾氏是罪魁,他们获得的惩罚会更严重,我不能让栾鍼白白死亡,所以传令全军,坚守不动。”
正说话的功夫,不止一支箭落到了栾鍼的面门,栾鍼手中的盾牌稍稍一停,眨眼间,更多的箭落在他身上,落在他的兵车上。
见此情况,范鞅调头往回跑,边跑边大声呼唤:“武子救我。”
不用赵武救,秦军并没有出城,范鞅跑出了弓箭射程,没人能威胁他的生命。
范鞅气喘吁吁跑回赵武的军阵,老行伍范鞅居然忘记了冲乱军阵十大罪,足以杀头的大罪。他的战车撞进赵武的军阵后,将赵武的阵型冲出一个豁口,沿途的士兵不敢阻拦,躲避不及的赵氏步兵被范鞅杀了伤亡惨重,在范鞅身后,他的战车冲击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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