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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来仪,我早就说过,不要对我报任何期待。”
郑来仪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气,似乎他是一路厮杀至此时、此刻、此地。
龙吟声起,她看清叔山梧的手中紧握着什么东西。
是一把出了鞘的短匕。
她扯开嘴角,惨然地笑起来。
“父亲、母亲!女儿不肖所托非人,悔之晚矣!!苍天在上,来仪他生誓不落红尘!我与叔山梧——”
怨毒的赌咒戛然而止,未等到她将话说完,冰凉的薄刃已经扎进滚热的胸腔。
周遭的世界天旋地转,如同儿时看过的万华镜,冲天的火光、红色的月亮,和他冷峻的面容,通通在视线中变了形。
叔山梧浑身浴血,如同穿着大红色的婚服,好像他们大婚的那一夜。
——不,大婚那夜,他从头至尾都不曾出现过。
叔山梧俯身,一只手抬起郑来仪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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