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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官告退……”这回没等上官吩咐,俩人二话不说将门从屋外阖上了。
叔山梧鸦羽一般浓密的眉与睫上还挂着未拭尽的水珠,唤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潮意。
“郑来仪。”
被叫的人蹙着眉,视线从紧闭的房门收回来,抬头看眼前人:“你们禁军的人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么……”
叔山梧低笑一声:“有什么事?”
“来还你这个。”
她从袖里拿出东西,神神秘秘的,还用帕子裹着。叔山梧看出她的心思,面上笑容益发深了。
腰牌终于回到物主手里,郑来仪暗自松一口气,耳中听着外面的雨还没有小的势头,噼啪地落在芭蕉叶上。
一时要走却走不了,可和他两人独处一室,实在别扭得很。她咬着牙,想去把他身后的房门推开,将这屋里的沉闷压抑释放些出去,可眼前的人影如山不动,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先坐。”
叔山梧撂下这么一句,走到书案边推开窗扇。雨声一时清晰了不少,有几滴打进屋里,落在窗边一支未插着蜡烛的青铜烛台上。
郑来仪确实有些腿酸,她环视一圈,这屋里陈设实在简单,除了靠东头的一整面堆满卷帙的书架,只有一张平头案,两把胡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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