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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音续道:“父皇,叔山柏自入六部以来勤勤恳恳,忠诚守节,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儿臣将他召为东宫幕僚,于方才提到的制裁叔山寻一事上,他倒有个主意。”
“说说看。”
“叔山寻兵力虽壮,但倘若剪除了叔山梧这支羽翼,他便难以与陇右东西呼应,北境一线有了缺口,扑杀叔山寻,也便容易得多。”
“如何剪除?你这弟弟,可是精得很。”舜德帝坐直了身体。
叔山柏抬头,扫了一眼皇帝身后。
“都下去吧。”舜德帝下了命令。
总管裘顺躬身唱喏,带着殿内侍立的宫人们无声退出了含元殿。
又一年中元节,国公府难得凑了人丁齐全。
绵韵的肚子益发明显,李砚卿本劝她在家里安心待着养胎,陪陪公婆,奈何杜昌益颇为看重这个儿媳,生怕她受了委屈,坚持中元家祭这样的日子,自然也是要阖家团聚的好,中午在杜府用了饭,到了傍晚杜境宽便陪着绵韵回到一坊之隔的国公府来。
花厅内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落了座,郑绵韵看来仪神色恹恹,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怎么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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