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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这个儿子。不想看他们二人,本是彼此相爱,却渐行渐远。”
“人各有命,不能强求。”昙绍语气平静地劝慰。
织云苦笑一声,语气却执拗:“终究是我悟性太浅。”
武隆二年的春天来得快,去得也快,从草长莺飞到芳事阑珊,感觉上似乎只是一眨眼的事。转眼间,玉京的街头已经到处可见文绫袖软,轻裾縠衫的游春女娘。
郑来仪并未立即返回凉州,东宫似乎也已经不再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郑国公夫妇见女儿不提,自然是巴不得她能在家多留一阵子。
许是成家娶妻的喜气加持,开年以来,杜境宽在兵部的几件大事做得颇得圣心,被擢升为兵部侍郎,眼看就要和他父亲比肩,女婿争气,郑远持自然也舒心不少。
花朝节那日,满面春风的新婿陪着绵韵回了趟娘家,低梳发髻的绵韵一脸羞红,低声告诉母亲,自己有孕了。
郑来仪走到方花实身边,给姨娘递上一方手帕,看她们母女二人握着彼此的手喜极而泣。李砚卿也红着眼眶,向郑来仪投来一眼。
那目光复杂,其中不无遗憾。
郑来仪抿唇,轻步出了荷安院。
正院的书房敞着门,男人交谈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郑来仪从廊下走过,听见杜境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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