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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定下的事,必得早作准备,年前召叔山梧回来,就是为了在驭军山组建行营的事,主要的人马,还是要从陇右和槊方就近抽调……”
郑来仪脚步微顿,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叔山氏在河北已经日益坐大,陛下心中本就有顾虑,你举荐叔山梧做这个行营元帅,还是应当三思。”郑远持老成持重地告诫。
“小婿明白。只是思前想后,对槊方情形熟悉,又能驾驭陇右精兵的人选,最合适的也就是叔山梧,倘若刻意避开,反而坐实了朝廷对叔山氏的顾忌。”
郑远持一时没有接话。
郑来仪站在廊下,下意识地绞着手指。她与叔山梧说清了断之后,便再没听到过他的音讯。
拂霄山那夜,他说奉召回京,原来是因为此事。
杜境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来槊方观察使鱼乘深也是一个人选,但陛下最后还是选了叔山梧,想来也是专为派他在驭军山等候图罗的迎亲队伍吧……”
迎亲?
郑来仪心中一动,走到了书房门口,抬手扣了两下房门。
房中二人抬头,杜境宽见是郑来仪,从榻上起身,笑道:“是四妹妹,怎么没跟绵韵一起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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