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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沈元柔将香粉压实,接过男官递来的线香,点燃了打好的香篆,“薛忌有抱负,会不负陛下的。”
精细的小笼挂在了温崇明的手畔。
笼中的金丝雀啾啾地叫着,温崇明为它添了一匙小米。
“郝琼被处以极刑、左茂被革职后,原谦的动作收敛些了。”
皇帝逗弄着那只黄毛小鸟:“左茂的请罪书朕看了,只是没想到,她当真会将原谦供出来。”
只是这些罪证远远不够。
但左茂能有此举,她实在想不到,沈元柔同她说了什么。
沈元柔道:“臣手中有原谦的罪证,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想要将原谦拉下马,并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原谦为官二十多余年,在朝积累了自己的党羽势力,再加上原氏宗族如蛛网般密不可分的姻亲关系,士族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此时将她拉下来,朝堂会大乱。
“民间百姓们为了维护名声,以小博大的事还少吗。”
百姓尚且如此,遑论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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