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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矛头指向原谦,她的党羽、世家姻亲必会为之求情、为之争论,只怕那时的奏折,要压塌皇帝的桌案。
想要打破如此密实的关系网,便要再等。
温崇明从手畔众多奏折中,抽出一本册子:“你查到了什么?”
“我的人顺着原谦的关系去查,在原氏宗亲一个极不起眼的分支里,查到了大量银钱田产。”
原谦并不只是将钱产转移到了旁支的名下。
这位旁支名下有几间当铺,说来,同左茂的手段有些相似。
有专人以及高的价格,买下当铺不值钱的物件,是以,这些个当铺开至今日,同原谦也没有什么关系,亦不曾被人查出来。
温崇明将册子递给她,欣赏地看着沈元柔:“朕想着,这段时日绝舟也辛苦了,朕批准你休沐,前几日,太医院传来消息,听闻裴寂那孩子病了。”
温崇明耳聪目明,寻常臣公家里发生些什么,她都是能够知晓的。
裴寂生病那日,当日是她将令牌交给月痕,派她入宫来请陈太医,温崇明必然是知晓的,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劳陛下记挂,他如今大好了。”沈元柔道。
只是提起裴寂,沈元柔便会想到今日的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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