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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娇弱了?那会儿肉搏被人砍伤时,可没听你喊一句疼。”
“我又不是木头做的,总会疼的。”齐容与夺过金疮药,自行处理起来,再以牙齿咬断干净的布条,缠绕在伤口上,“咱们在此休整,等一等增援和粮草。”
“攻打大笺都城,凶险难测,战甲、军械、粮草等辎重必须得到充分的供给。”
“嗯。”齐容与单手撑住后脑勺,后仰靠在树干上,“此战或是最后一战,无论多凶险,都要取胜。”
“万不可意气用事。”
“放心,我心里有数,但大笺太子必须付出代价,以慰藉大哥和老魏的亡魂。大笺太子靠培养死士,数年间,谋划刺杀咱们大赟地方总兵数十次,得手三次,这笔账也要一并算。”
齐容与解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酒暖身,被齐笙牧握住手腕。
“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齐容与丢出一句“啰嗦”,还是将酒葫芦系回腰间,嘴里多了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狗尾草。他不再言语,望着大赟皇城的方向,好像在望一名女子。
想到那女子,青年嘴角挂笑,眼底也变得温柔。
看他的神情,齐笙牧心下了然,自觉走远。
自从出征,除了思念弟妹,老九总是一副冰凉凉的面孔,只有弟妹能让他露出柔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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