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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情相悦,看似容易寻觅,实则最难寻觅。
寻觅三十年,仍没有寻到意中人的齐笙牧摇开折扇,大冷的天,给自己降了降妒火。
冬至这日,有信使快马加鞭奔进大赟皇城,递送信函,皆是来自出征的将士。
黎昭收到两封家书时,正在侯府与迎香堆雪人,她手里握着锹,指尖红红的,冻得有些僵硬,却还是急切接过信函,当场拆开一封,没有一目十行,一字一句地仔细。
来自祖父的家书中,一贯的报喜不报忧,除了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再无其他,她甚至不知祖父是否受了伤以及旧疾是否加重了。
来自齐容与的家书中,同样报喜不报忧,以轻快的文字展开思念,汇成暖流潺潺流入她的心田。
将两封信反复不下十遍后,黎昭继续铲雪,堆出两个雪人,一个是祖父,一个是齐容与。
她笑着为两个雪人披上斗篷,眼底的柔光藏都藏不住。
这一晚,大笺皇城外,火把连成线,亮如白昼,大赟将士开始攻城。
云梯折了再送,送了再折,持续数个时辰,迟迟攻不破大笺的防守。
“百年城池,易守难攻,名不虚传。”跨马城下的主帅黎淙仰头望着巨石翻滚的城头,放声大笑,“难攻又如何?还不是瓮中之鳖!喂,城头的小杂碎们,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退路已断,唯有开门迎战,或有一线生机!”
随着老者话落,大笺皇族原定逃跑的路线上响起阵阵巨响,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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