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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沙场,手里真真实实粘过血的人,盯住她的时候,莫名的背后有凉意腾起来。
她完全不怕,迎着他的目光直接看过去,和他四目相对。她双眼黑白分明,对上齐昀带着血丝的双目。他眉头蹙得比方才更厉害。
晏南镜没有退却的意思,手肘依然撑着下巴,“你这人挺心口不一。”
她也不管齐昀的面色,继续说下去,“担心就担心,这又有什么的?这是人之常情。阿兄离开之前和我提起的时候,也是颇为担忧。”
她摊开手,“看,连看病的医者都这样,更别说是病人了。”
“就你偏偏心里担忧,脸上还要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她说完很是不可思议,“郎君这样,也装模作样过头了吧?这儿没有盯着郎君的将领,也不需要郎君强装无事去安抚军心。”
她每说一句,就见着那边齐昀的脸色变一分。
听她说完,齐昀转头过去,沉默的盯着背面缠枝茱萸纹上。
“郎君的伤势还没到那份上,”晏南镜撑着下巴看他,“郎君担心伤势会不会加重,丢掉胳膊。其实还是担心邺城里吧?”
此言一出,她见到他的神色骤然变了。
“我不知道邺城里有什么事,也无心知道。不过郎君思虑太重了,郑郎君是邺城里的人,和他说,恐怕有不少担忧。所以郎君会和我提起吧?”
齐昀低笑一声,“女公子聪慧。不过聪慧得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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