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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放弃在声乐表演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机会,但是又说服不了自己真的毫无顾忌。
那时候的他,可能只需要加在天平一段的一个小砝码。
然后谢白榆就把那个小砝码,和一堆小饼干一起放到了他手上。
“那......后来呢?”谢白榆问。
“后来啊,我上楼又去找了老师,跟他说我不退班了。”覃冶说。
他自己撑了一年,到高二的某天,覃冶在家门口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他不认得那张脸,但是看到那人的瞬间却本能觉得安心,像有什么无形的线断了很久,终于又接触上了。
女人小心地问他:“你...你是阿冶吗?”
覃冶点了头,女人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她霎时红了眼眶,双手都在抖,“阿冶,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
至今为止,覃冶都不知道,唐兰英是怎么自己翻出那些山,走过那么远的路,找到他的面前。
他也没机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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