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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崇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很清楚,只要手中的剑划下去,魏衡一死,一切就结束了。
可看着眼前人,他想到的是小时候在坤宁宫,六岁的他因为贪玩做不完课业,被母后罚抄一百遍经论,抄不完不许吃饭,是九岁的魏衡在袖子里藏了糕点,偷偷塞到他手里。
有一年下大雪,他非要拉着魏衡在外堆雪人,回来魏衡便发了一场高热,气得燕后狠狠抽了他一顿软鞭子,是病中的魏衡听到哭声,跌跌撞撞跑出来用身体护着他,还把责任全都揽下来,扬言要打一起打,要罚一起罚。
还有他长大了一些,经常偷偷跑出宫游玩,每次都是魏衡替他打掩护收拾善后,兄弟俩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该用什么说辞应付燕后,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个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人,跟他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感情远胜同胞兄弟。
可也是这个被他视为至亲的人,一次又一次想将他推上绝路。
“技逊一筹,我无话可说,你动手吧。”魏衡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闭上眼睛等死。
他越是这么说,魏崇的手就抖得越厉害,许久,他猛地撤回长剑。
魏衡立刻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魏崇说,“但你必须离京,发配琅琊岛,且终生不得离岛,我会派人盯着你,你若是还不安生,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魏衡怔怔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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