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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小心没坏处,别在人家生气的时候,去触霉头。
于是,山阴城难得的安静和谐。
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的是,郗璿并没有心情不好,反而是在家里,笑呵呵地翻看着故事书,时不时还要发表一下意见,批评一下这些故事的浅薄,还有插画的粗略。
而坐在她对面,中间隔了一个小桌子的阮容,手里拿着针线,正在努力织着一件小衣服,只不过她虽然挺努力,聚精会神,相当认真,手里那小衣裳却惨不忍睹,两只袖子一长一短也就罢了,就连下摆,都是歪着的。
越是编织着,阮容越是鼓起脸,很不爽的样子,把衣裳拿在手里看了看,愤愤出声:“你家这些料子就不行!织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郗璿冷眼旁观,目光越过桌上的一叠书,还有那些堆的烂七八糟的绸缎布匹,叹了口气,“阮大小姐,你都这把岁数了,干嘛还要跟自己过不去?我家库房都要被你祸祸没了,这是我给以后大孙子准备的缎子,从建康托人要来的,你就这么毁了?”
“什么叫毁了?我不也是给令姜以后的孩子准备?”阮容一瞪眼,丝毫不落下风,“你这人怎地如此偏心,大儿子的孩子有准备,二儿子的就没有?”
“谁说没有了,”郗璿很无奈地把桌上清理出一个小空,把书放下,说道:“我这桌子用了几十年,连我夫君都不会这么胡乱堆东西,你可倒好,就差给我拆了。”
“拆了怎么了!”阮容毫不示弱,“谁叫你把我扣在这里,连个好缎子都不给,我想给未来的外孙织件衣裳都不行!”
“你就放过孩子们吧,”郗璿叹了口气,“你活到这个岁数,别说衣裳了,你自己织过一块帕子没?”
“没!怎么了!”阮容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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