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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继续,这些料子我都送你了,还不成吗?”郗璿着实是没了脾气,这位人质,实在是缺乏人质的自觉,自从来了以后,就变了副面孔。
大概是这些年在谢家待得郁闷吧,阮容在自己闺蜜这里,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十七八的少女时期,过得叫一个恣意昂扬,潇洒爽气。
整天好吃懒做得令人发指就算了,还带着孩子们一起,甚至连何仪都没躲开她,被她强拉着逛街,郗璿也不好真的禁足于她,便只能由着她去,这下子好了,阮容连谢家的护卫丫鬟都不用了,俨然一副王家主子的派头。
至于何仪,本来以为是去陪同的,谁想到是去伺候的,偏生这丫头还是个实心的,就这样从一个负责看东西的小娘子,变成了一个采买丫头。
从那以后,何仪看见阮容就要绕道走,至于家里几个孩子,就更别提了,以前读书写字,理由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虽然不见得他们愿意听,但多少还是在坚持,如今阮容理直气壮地要求大家给她作画写诗,理由相当直白,就是为了她。
于是,孩子们痛苦不已,整个王家都乌烟瘴气,郗璿无奈之下,只能把她待在自己身边,于是乎,库房又遭了灾。
谁知道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阮容夫人,是发的什么神经,突然就对织衣裳感兴趣起来,还自觉聪明,不要人教,一匹布一匹布,就这么报废了。
“你这些年,从来就不喜欢这些琐事,而且,就算是改了性子,干嘛不在自己家里织?”郗璿叹了口气。
“以前不喜欢,现在觉得能给孩子们做点事儿,也是很好的,而且,我怎么在家织?”阮容慢条斯理地回答,“家里做这些事儿,要是给孩子们看见了,岂不是被他们笑话?”
“我就不会笑话你了?”郗璿撇撇嘴。
“呵呵,你爱笑不笑,我还管你那些?”阮容很自然地回答,往后头的软垫上一靠,悠闲自得,“你别说,我还真挺喜欢你这儿的,以前不好意思久待,这下好了,就当给自己也休沐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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