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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抱着肚子,蹙着秀眉,沉默不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根本就是个死局。
事关生死,中间又隔着滔滔的血海深仇,她又能让谁退让呢?
尤其是裴弘元,他的父亲刚刚被杀,正是心底仇恨最旺盛的时候。
裴承彦看幼菫苦恼的模样,脸色微微放沉。
她当时为了救裴弘元,只身进宫犯险,可见两人儿时的情意深厚。
“堇丫头,你可得知道,裴弘元是你四服里的堂叔,极近的血脉亲缘。”
幼菫微怔了片刻,方反应过来他说的何意。
她继续喂裴承彦吃樱桃,“皇祖父说什么呢。若是换作程瓒或程珂表哥,我也是不想看他们死的。更何况裴弘元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寄住在程府,便有些同病相怜罢了。
皇祖父是不知寄人篱下的苦,即便我与他们再亲近,我也知道自己始终是外人。我不能跟表姐表妹他们那般心安理得地享受程府的庇护,我得到的那些关爱,都是我用尽心机谋来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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