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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和自己一样,心里便不会那么难过,跟他在一起时也不会觉得自卑,不知不觉便要与他更亲近些。”
裴承彦心疼地握住幼菫的手。
“这些年是苦了你了。我若早些时候回来,你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孙女儿这些年受的苦,他都调查过,他虽心疼,却远不及现在孙女亲口说出来心中的苦时这般心疼。就似是,心口的肉被剜掉一块。
幼菫往前靠了靠,“当年裴弘元没银子,日子拮据,却掏出身上所有银子为我买了个掐丝珐琅的手炉。我虽后来收到了无数珍奇异宝,却觉得当时的那个手炉珍贵无比。皇祖父,你知道那种情意吗?”
裴承彦皱了皱眉。
他虽觉得和孙女谈心挺好的,不过谈论的是仇人的孙子,就不那么让人高兴了。
他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他知道斩草除根,比起血海深仇,掏空身家买个手炉算的了什么?
“堇丫头,你待他是这般心思,那你可知裴弘元待你又是什么心思?”
幼菫默了默。
裴弘元得知了她的身世会怎么想?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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