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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李权,两人都沉默了。
任铭叹口气,移开视线,继续望着前方,道:“惠常先生,回去吧,转告单于,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了。”
他的这句话,让二人之间的轻松气氛骤然消失,变得凝重起来。
“苏牧。”那名助演道:“你还在坚持什么呢?你为大夏守节十五载,但大夏怕是早就忘了我们,现在你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不如降了可汗,让自己也好过一点。”
任铭坚定摇摇头,不说话。
见他不为所动,助演继续道:“我刚投降匈奴的时候,每天心里也是痛苦不堪,我恨自己背叛了大夏,也曾经用绝食来惩罚自己,有很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自尽的勇气。我相信,你和我一样,投降了以后,心里也一定会很痛苦,可那些都是暂时的,现在我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吗?”
他苦口婆心地道:“苏牧,够了,人生如朝露,大夏养你二十年,你也为大夏守节十五年,你真的不欠大夏什么了,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单于求贤若渴,你如果投降,一定会得到善待,何必在这苦寒之地做一个牧羊人?你就听我的,别再当这个傻子了。”
任铭转头,看着他道:“苏家世受皇恩,我父为丞相,我也因陛下垂青,获封将帅。大夏对我的恩情,穷其一生也还不完,又何来够了一说呢?”
“惠常先生,你不要再说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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