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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桀骜不听的人,在几次轮换里,渐渐被踢了出来,送去充作劳力,修建城防或开垦土地、水渠。
这样的形势下,乍一看,整个陇州、凤翔有着蒸蒸日上的感觉,大兴农牧、铸炉炼铁、打造兵甲、操练新兵,跟这一切都有关系的那人,却少有在众人面前露面,就连李继岌、赵周仪一个月里,偶尔才见到几次。
大多数还是军务、政务方面需要求教的地方,才在耿府前院见到那位尚书令、陇州刺史、参军录事——耿青。
对于外面的事,耿青自然关心,不过更多时候,他还是躲在后院打打铁,造几件觉得自己不错的器具,无一例外,被众人说成刑具,翌日一早,府衙就派人来求了。
.......
延绵两日的春雨渐渐停下,抽出新嫩枝叶的老树,叶子悬着水滴摇摇欲坠,丫鬟颦儿拿着一件厚实的小衣跑在廊檐,追逐前面撒开脚丫,只有一身单薄衣裳的耿念,翻过年就满四岁的孩童,冲出檐下的珠帘,丝毫不在意落在后颈的水滴。
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跑到花坛附近,蹲下来,对着一只不知哪里爬来的虫子戳来戳去,然后看去追来的丫鬟,笑嘻嘻的将虫子挑起来,吓得颦儿脸色发白,尖叫着后退躲开。
“没胆色,哼!”
小人儿丢了树枝,拍拍小手上的水渍,过去一把从丫鬟手里夺过衣裳,边走边穿上,学着父亲的模样负着双手,昂首挺胸的走去那边父母的房间。
这个时候,房里只有母亲一人,敞开窗棂,坐在桌边,涂抹胭脂,让侍女梳理如瀑的青丝,旁边还有摆放的针线,纳了一半的手帕。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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