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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道:“如此甚好,劳烦张郎中了。”
张文瓘道:“职责所在,不敢称谢。”
禄东赞便上前拉住张文瓘的手,甚为亲热道:“吾观张郎中年岁不大,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想必亦是出自高门显阀,却不知是哪一家?”
张文瓘谦虚道:“岂敢自称显贵?吾出身清河张氏,不过乃是远方偏支,自幼丧父丧母,与家兄相依为命。前年参加科举考试,幸而以明经及第,补任并州参军,蒙受英国公之错爱,今年才刚调任礼部。”
禄东赞顿时刮目相看。
他亦知大唐之科举,可以说门阀举荐上来的世家子弟,不能说各个皆是纨绔子弟、酒囊饭袋,但科举考上来的士子,却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当世之杰!
毫无疑问,这些人最终必将走上大唐朝堂的高层岗位,未必能够独当一面,但却绝对是官场中坚力量。
亲切的交谈几句,张文瓘告辞离去,禄东赞站在驿站门口,远远的眺望了巍峨雄壮的长安城一眼,叹了口气,无奈转身回屋,唤来驿卒打来热水,好生的泡一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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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
房俊中午下值,并未在兵部食堂用膳,而是径自返回家中。
他身上的箭疮虽然大部分愈合,但毕竟伤筋动骨,未能痊愈的情况下便进行了婚礼,又是连续数日筹备书院开学事宜,上午在兵部衙门的时候便觉得隐隐作痛,只好下值之后返回府中歇息一番,下午也不去衙门了,若有紧急事务,自有书吏前来府中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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