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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沐浴更衣,用过午膳,便见到卫鹰风尘仆仆的从外头回来。
“启禀二郎,禄东赞已于刚刚抵达长安城外驿站。”
房俊算算时日,这一来一回的拖延了禄东赞一个多月,也算是不容易了,便颔首道:“做的不错,去账房支取一百贯,给大伙分一分,休沐半个月,好生歇息一番,陪陪家人。”
卫鹰也不推辞,躬身道:“多谢二郎赏赐!”
待到卫鹰离去,房俊命侍女沏了一壶茶,半躺在一把藤椅上,一边呷着茶水,一边估摸着西域的局势。
直至现在,西域虽然不时有消息传回,却一片风平浪静。
阿拉伯人兵锋直抵碎叶城之北,却没有如想象那般占据碎叶城,继而狂飙突进杀向西域,反而驻足不前,已然屯扎了一月有余,究竟有何图谋,不得而知。
而吐蕃果然如想象那般自高原出兵直插西域,如今陈兵在于阗、疏勒之边境,随时皆可挥军西下。
一场混战并未如预想那般瞬间爆发,反而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然而这并不是房俊所希望的。
他从来都未将阿拉伯人放在眼中,即便初次交战安西军战败,阿拉伯人亦不可能沿着丝路长驱直入攻入西域腹地,甚至直抵玉门关下,威胁关中。他最怕的就是吐蕃一旦认定有利可图,便悍然出兵截断安西军的后路,导致安西军首尾难顾、顾此失彼,在朝廷无力支援的情况下,恐有倾覆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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