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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田贞仪心里竟是浮出一股奇异的甜蜜。
心想,他若有心,以慢修稳补之态,治天下之病,将来功成身退,再兑当年之诺,共乘气球自然而动,快意随风。
只怕到时候他是耄耋老者,我也是两鬓苍苍,却不知还能否经得起随风舞动的折腾?
他若无心,以为病不可稳治,需以急躁刀石之法,最差不过是个死。便是那样,也不过死前感叹大事不成,总好过郁郁而终病死于床上哭几声大道不行。
若只能选做德女、妖女,我倒宁可做那妖女祸水。父亲还是别指望了我劝他这等事了。
心里这般想着,却明白这等事不能说,也没必要说,未来尚未可知,何必这时候争辩这些无用之言?
倒不如顺着父亲的话,做个乖乖女,待到出嫁后,枕边之言说的到底是什么,谁人又能知道?
“父亲的话,女儿记下了。若父亲之言,这科学院祭酒,许还真是个好去处。但想来,也非十年之事。可积土成山、积水成河,女儿会慢慢提及的。”
齐国公欣慰点头,笑道:“如此最好。需知有进有退,方保安生荣华。当然,该做的事也得做,这其中取舍,你是个聪明的,自会想通。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求国运长久,与国同休。他能明白这个,便不枉我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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