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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思考一下,刘钰觉得自己要是干这一行的矿主,在这里有独立的公司,那也当然不会盼着朝廷来,如何及得上现在这种三不管的自由?
也害怕朝廷与荷兰开战,自是要主动自发地替荷兰美言几句。
屁股决定脑袋,此言不虚。
刘钰倒也不介意他们现在给荷兰说好话,心说皇帝如今盯着南洋呢,为了南洋的香料和贸易、以及杜绝漕运改海运之风险、治疗自宋以来的千年夺淮之癌……
别说什么荷兰国有古君子遗风,就特么荷兰王是周文王转世,皇帝也非打南洋不可。
朝着北边拱了拱手,刘钰顺着这些矿主的话道:“人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来这关于南洋的诸多传闻,竟非真相?我倒是要仔细看看,万不能让一些人的一片之词,蒙蔽了圣上。”
一众矿主忙道:“大人辛苦,确实是要仔细看看清楚的。耳听为虚,有时候一些狡诈刁民,也多行违法之事,却反咬一口,这也是有的。”
“嗯……本官自会明察秋毫。那既如此,一会宴后,你们便自商议一下,将各家矿上的那些刁民头目上报上来,我且派人会上一会。若真有勇力,也好在军中谋个出路。”
待宴会一散,跟着刘钰的军官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待离开后,这才破口大骂这顿饭吃的没意思。
刘钰则在港口最好的一处宅子里休息,宅子的主人自将这里让出来供刘钰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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