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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灵寰抬头看那只修长的手,委屈巴巴说:“我脚麻了。”
初生晨阳打在她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噙着泪珠,滚来滚去,最终落下来。她的耳朵如同贝壳似的微微粉透明,好笑之余又惹人怜惜。
牧折生心里不知怎么好一阵叹息,将她抱入客栈。
客房里,灵寰在揉腿,玉簪在他手里转了好些下方才说:“他只是被封住了,下手的人并不打算结仇,还是比较轻。”
“我不喜欢他,”灵寰嘟囔说:“我看不出他是什么。”
牧折生这倒意外了,“还有你看不出的东西?”
“他说要我一滴血,”她不解说:“奇奇怪怪的,像人又不是人,不是人我应该看得出来。不过他可怕相公你了,我一说你是除妖师会为我报仇,他马上就放我啦!”
她很是自豪,瘸着腿挨上前笑道:“相公,我保证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不要不说一声就走好不好?”
牧折生将簪子斜插她发髻中,“白吴思成为他的眼睛了。”
“嗯?”
“兔子出灵山的时候遇见一个年轻人帮他,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一直与我有缘的那位,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于是便留下白吴思,但昨夜画皮一事让我确定我身边有他的眼睛。”
他们行事完全隐匿,半分异象都不曾动用,宛城陌生人太多他们在其中根本不起眼,可娇娘明显针对性设下陷阱,若不是幕后人不想至他们于死地......
牧折生并不像说的很明白,可灵寰一向不好使的脑袋居然灵光了,一头扎进扒拉他的衣服说:“你是不是自己去找画皮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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