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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陌生人一样从高而下地打量着西淮,眼神中充满了无动于衷,冷落,和忽视。
西淮手指不自主地微微攥紧了床下的被单。
看起来,你在这儿待得还不错。
半晌,银止川倏然笑了一下。他漠漠然地扫过了西淮身边物什,在周遭打量了一圈,猜不透什么意味地说。
西淮不吭声。
银止川接着道:都还习惯么?这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变,还是按你离开之前的喜好摆放只有雪瓷壶和梨花小案在不高兴的时候不留心摔坏了些,现在也都换上新的了。
他说着,手指在那小案和瓷壶上轻轻抚过,像低低自语似的:你知道的,拿到你房间供用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整个镇国公府没有一个院落能比得上你的瞻园所以,我也真不明白啊,西淮,那上京花辞树有什么好,却让你愿意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
白衣人抿了抿唇角。
他是等不到答案的,银止川心里也知道。
银止川只是随意地笑了笑,很嘲讽地,又将目光放到西淮身上来。
他此时就站在西淮床榻旁侧,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彼此,甚至是咫尺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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